如意天机棍-第7回 蔡昌义只身赴恰城 华云龙携母探师尊(上) new
楓林晚
1 月前

碧云天,黄花地,西风紧,北雁南飞。 晓来谁染霜林醉? 总是离人泪。 秋天总会给人带来些莫名的愁绪,秋日离别更让人神伤。 但好在江湖女儿,比常人多了些豪气,能把儿女情长先放在一旁。 不久各路人马按照预定的计划,分赴东西南北去了。 宣文娴本也要辞行回江宁,却接到蔡昌义的飞鸽传书,说已经采办了些茶叶、丝绸、瓷器,不日就会赶赴落霞山庄。 文慧芸和华美娟自怀孕后,更多的心思放在了腹中的孩子身上,不轻易来撩拨华云龙,即使华云龙相求,也在床上保守了很多,不愿做过于激烈的招式,生怕伤着了孩子。 顾鸾音自和白君仪一起与华云龙修炼双修技法,在华云龙的浇灌滋润下,愈发显得娇媚逼人,骨子里的风骚更是被开发得淋漓尽致,又创造性地把自己的姹女功融入玄元天一功中,连阅女无数的华云龙也为之着迷,很快在华云龙心目中受宠地位仅次于其母白君仪。 不久,顾鸾音发现自己也怀上了孩子。 和白君仪一样,怀孕后媚态更足,兼有些母性的柔情,在性事上不仅没有丝毫的收敛,反而比先前更是狂放激烈,尤其是和白君仪一起侍奉龙儿时,两人更是暗地里比拼,非要杀个死去活来,让华云龙一次次深入子宫,弄得浑身酸软方肯罢休。 这双修的奇效也很快在顾鸾音身上显现出来,肌肤变得更加娇嫩欲滴,和十几岁的少女比也不遑多让,精力更是充沛,每日虽然沉迷于床第之欢,也不耽误督促训练新招来的一百名庄丁。 华美玲盼着也能早日蓝田种玉,偏偏肚子不争气,现在见顾鸾音也为哥哥怀上了孩子,更是着急,整日里缠着华云龙,要哥哥给自己多施些雨露。 幸得顾鸾音常加劝告,年纪尚小,不必急在一时,过早怀孕生子对身子不好云云。 华美玲也为顾鸾音风度气韵缩折服,常缠着顾鸾音,请教些床上功夫,交流些心得感受。 顾鸾音也毫无保留,把双修的一些法门择其要旨教与华美玲。 一晃到了九月初,这天午后,大伙儿正聚在一起闲聊,忽听来报,说庄外来了一自称姓蔡的公子和一美貌小姐,身后跟随着一队骡马。 蔡薇薇高兴地从座位上跳起来,冲着宣文娴道:“妈,是哥来了!看来不光哥自己,还给您带个媳妇来了。” 宣文娴道:“你哥哥傻乎乎,笨嘴拙舌的,有哪家姑娘会喜欢上他。” 蔡薇薇道:“俺哥虽说不像咱相公甜言蜜语,会哄女人欢心,但也是侠肝义胆,英武俊逸,怎么就不会赢得美人青睐?” 宣文娴啐道:“那是你的相公,我的女婿!你哥要是像龙儿懂得风情,我也该早抱上孙子了。” 蔡薇薇笑道:“人道丈母娘看女婿,越看越欢喜。丈母娘眼中女婿总是比儿子强,更不要说这么个又体贴、又孝顺,把丈母娘伺候得舒舒贴贴的女婿。” 大伙儿一边看着母女斗嘴,一边笑着起身,到门口迎接蔡昌义。 山庄大门,一位孔武英俊的华服公子正忙碌着指挥伙计们卸货,边上一位身着水蓝色裙装的少女亭亭玉立,一双美目脉脉含情,关切地注视着华服公子。 蔡薇薇和哥哥蔡昌义在一起的时候,总爱是不是拿哥哥开涮,但离别数月,终是兄妹情深,一路小跑,走在众人的最前头。 “哥!你可来了!” 蔡薇薇看见蔡昌义,奔了过去,拉住蔡昌义的手。 “小丫头!才几个月不见,长成大人了!嫁了人,比过去更漂亮了!” “哥!让我看看,瘦了没有?” 蔡薇薇上下打量一下蔡昌义,“红光满面。看来,没有娘和我的照顾,日子过得更滋润了。哥,这位漂亮姐姐是……” 蔡昌义道:“看我,光顾和你说话。来,我介绍一下。这位是你庄心洁庄姊姊,她可是普陀山潮音圣尼座下唯一的弟子。小洁,这是我常给你说起的我那淘气的妹妹蔡薇薇。薇薇,快来见过庄姐姐。” 蔡薇薇上前拉住庄心洁,道:“我才不叫姐姐呢!” 故意顿了一下,道:“我只叫嫂嫂!嫂嫂可真漂亮,告诉我哥哥用什么手段把你骗到手了?” 庄心洁双颊唰地腾起了两片红云,羞怯怯地道:“妹妹才是天仙般的美人。” 蔡昌义道:“薇薇,别乱叫,小洁可不像你厚脸皮。” 蔡薇薇道:“我叫的不对吗?都小洁小洁的叫的这么亲热,还不让人家叫嫂嫂。” “薇薇,别闹!人家姑娘脸皮薄,别臊着人家了。” 只见四个美妇和两位美少女簇拥着一位俊俏的少年走了过来,走在最前边的一位美妇对蔡薇薇喝道。 庄心洁打量一阵眼前的众人,心里有些慌乱,平日里不少人称赞自己的美貌,但眼前着几个女人却哥哥如天仙一般,尤其其中两位妇人更是媚光四射,让身为女人的自己也有一种想和她们拥抱的冲动。 再看哪位俊逸少年,也在不住地打量自己,眼神中有一种勾人的魔力。 蔡薇薇把众人一一介绍给蔡昌义和庄心洁,原来刚才向蔡薇薇喊话的是蔡昌义和蔡薇薇的母亲宣文娴,两位最是妩媚的女人是白君仪和顾鸾音,哪位俊俏公子果然和庄心洁自己猜的差不多,就是最近名震江湖的风流少年华云龙。 宣文娴把庄心洁从头到脚、从脚到头上下扫描了好几遍,不住地暗暗点头。 蔡昌义和庄心洁上前一一施礼完毕,白君仪招呼大家进去坐下说话。 华云龙挽住蔡昌义,蔡薇薇拉住庄心洁,一路说说笑笑,向庄中的怀仁堂走去。 大家分宾主坐定。宣文娴问道:“昌义,你们可碰上薛姑娘和宫氏姐妹?” 蔡昌义道:“碰倒没碰上,应该岔在路上了。不过我收到她们的书信。薛姑娘道江宁后,要去找他父亲,合计马匹的事项,宫氏姐妹我已经安排好了,她们先看看江宁的景致,再跟着学一些丝绸茶叶瓷器的识别方法。” 接下来,蔡昌义给大家讲了和庄心洁邂逅相识的过程。 原来潮音圣尼年初在海边偶获一硕大珍珠,更为罕见的是这珠子并非平常的圆形,而是形似一尊端坐莲台的观音。 圣尼得获至宝,悄悄供奉起来,不轻易示人。 后杭州灵隐寺灵智禅师来访,谈论佛法至得意处,方请出珍珠观音现身。 灵智禅师也惊为菩萨显圣,降身普陀,自是念念不忘,多次请求圣尼借珍珠观音道灵隐寺供奉一段时间。 圣尼拒不得央求,更兼灵隐禅寺毕竟是处大宝刹,香火旺盛,供奉于斯亦是弘扬佛法善举,于是派徒儿庄心洁奉送之灵隐寺。 庄心洁按照师父的吩咐,一路晓行夜宿,小心谨慎地看护好珍珠菩萨。 这天下午太阳快要下山时赶到杭州,但一路风尘仆仆,这菩萨乃是圣物,师父平日里祭拜是都要沐浴更衣,自己也不能就这样匆匆送至灵隐寺,显得大不尊重,须得次日焚香沐浴后送至方可,更兼女孩儿家也喜欢干净,于是就在西湖边找了一个客栈先安歇下来。 西湖秋日正是风景绝美之时,庄心洁安顿已毕,爱这西湖美景,便到湖边赏玩起来。 但见西湖游人如织,远远近近的桂树尽情地想人间吐着幽香。 庄心洁平日里被师父约束甚严,也很少道江湖行走,这一次也是因为师父身体有些不适,才平生第一次独自出来。 过去也遂师父来过灵隐寺,但却少有闲情细细欣赏杭州的美景。 十六七岁的少女,无拘无束地融进大自然中,恰如笼中鸟飞向天空,激情一下子被释放出来,浑身洋溢着青春的魅力,心中充满激动,又有一丝莫名的惆怅伤感。 虽然在普陀看惯了大海的波澜壮阔,听惯了潮起潮落,尝尝欣赏到鲜红的太阳喷薄而出的鲜活壮丽,但西湖的美景却又是别样一种风味,处处都显得那么精致细腻,美得让人心醉,难怪东坡先生拿西子和西湖相比,想来也只有西施这样江南的绝代佳人才能拿来和西湖相比,也只有西湖这样的美景,仿佛风流袅娜多愁善感的这位传世美女,有着无穷的韵味。 庄心洁功夫虽好,但却缺乏江湖经验,本身美貌已经引人注目,又身怀重宝,时时记着师父的嘱咐,难免过于关注了些,自然被一些人瞧出了端倪。 恰逢蔡昌义来杭州采办丝绸,事情办完,也来西湖游玩,遇到庄心洁,不觉心里一动。 要知道蔡昌义为人义薄云天,最爱扶危济困,抱打不平,但性格爽直,多少有些鲁莽急躁,平日里最爱使枪弄棒,对女色关注甚少,家中有个绝色的妹妹,便更少把寻常女子看字眼里,即便单日和华云龙一起遇上貌若天仙的梅素若,也出言相讥,说只配给他妹妹提携,激怒了梅素若,若非母亲和妹妹及时感到,便会身陷梅素若之手。 这庄心洁虽也是一等一的美女,若单论起容貌,比自己的妹妹还是要逊上分毫,但一股超凡脱俗之气却让蔡昌义怦然心动。 蔡昌义也留意到庄心洁行为颇不自然,似乎是怀揣宝物的模样,不远处有两个人在悄然跟踪,于是赶上前去,和庄心洁搭讪。 虽然师父平时教导,男人多是虚伪狡诈之徒,对男人要多加防范,但蔡昌义高硕伟岸的身姿,满身的英武之气,自然流露出的凛凛正气,还是让庄心洁心中有几分好感,到后来得知蔡昌义乃是江宁蔡家的公子,更是满脸的仰慕艳羡,心中已把蔡昌义视作朋友。 要知道江宁蔡家在江南武林享有上百年的威名,庄心洁虽然少在江湖走动,但也听师父讲过各门派世家的故事,对江南蔡家也是仰慕的紧。 这蔡昌义本性率直,庄心洁也心地单纯,都不是心机深沉之人,更兼庄心洁平时除了师父,也就是和青灯经卷观音菩萨像相伴,今日遇到年龄相若,英俊豪爽的世家公子,心中本就有不少好感,这下很快就敞开了心扉,两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。 也是无巧不巧,两人竟住进了同一家客栈。 到了夜里,蔡昌义老是觉得心里惴惴的,坐卧不安,夜深了,强迫自己躺倒床上,但心里却越来越烦躁,突然想到庄心洁身上似乎有宝物,会不会遇到危险? 正准备出去看看,却听得屋瓦上有轻微的响动声,接着有人悄悄落至窗前,一股淡淡的香味飘入屋内。 蔡昌义心道:“江湖宵小,居然弄这种下三滥的手段。爷爷且耍上一耍。” 当下屏住呼吸,稍过一会儿,坐起来伸手去摸茶杯,却听得“砰”的一声,杯子被扫落到地上,接着“哎哟” 一声,蔡昌义一头栽倒在床下。 窗外夜行人听得屋内没了声息,心中窃喜,转身向庄心洁房间纵去。 庄心洁房门虚掩,室内一个黑衣人点亮了蜡烛,正在四处翻找东西。 庄心洁躺在床上,双目圆睁,几滴泪水从眼眶中涌出,虽怒不可遏,但无奈浑身软绵绵的,使不出半分气力,口中又被塞了麻核,呼叫不得。 这时房门吱的一声响,又进了一个黑衣人,两个黑衣人见面,相互击了一下掌,满脸兴奋状。 后来的黑衣人道:“这两个娃娃,一个是江宁蔡家的公子,一个是潮音圣尼的弟子,名头不小,江湖经验可嫩的很。今天加了一倍的药量真是有点浪费。” 先进来的黑衣人道:“那蔡家的小哥功力不弱,你确定他给迷倒了?” “当然。我听得他从床上跌下,直到没了声息,我才过来。找到什么宝贝没有?” “这尼姑的徒弟,也当真穷的很。也没见什么金银珠宝,只有这个拇指大的菩萨坠子,用丝帛包裹了好几层,装在檀香木盒子里,兴许是件宝贝。” “这小妞长得真不错,看样子还是个雏儿。大哥,不如捎带采了这朵花。” “咱们是奔财而来,沾了女人会晦气的,还是少做些孽吧。这两个娃儿功力都不浅,万一哪个醒过来,岂不要惹了大祸?” “大哥,不妨事。今天这药量,慢说两个娃儿,就是少林方丈、武当掌门亲来,没有两个时辰也醒不过来。” “闺女,你跟着老尼姑,不知道男女间美事,现在还是黄花闺女,真是浪费。来爷爷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,保证你一辈子也忘不了爷爷。” 说着,便要伸手去解庄心洁的衣带。 庄心洁满脸羞愤,暗恨自己江湖经验不足,太过大意,心里有不停默念“南无观世音菩萨”,又满心希望蔡哥哥能从天而降,却又忽然想起刚才那两个贼人说蔡昌义也被迷倒,心中不由黯然。 “蟊贼敢尔!” 炸雷似的一声怒喝,“嗵”的一声响,房门被踢开,一个英俊的身影闪电而入,“啪啪” 两脚把两个黑衣人撂翻在地,又用脚尖在两人身上点了两下,两个黑衣人顿时委顿倒地。 为首那个黑衣人强忍疼痛,道:“我们干这勾当,知道早晚要有这天。今天落入蔡大侠手中,也不算委屈,只求大侠给个痛快。” 另一个黑衣人则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:“大侠饶命!我上有七十多老母,还需要有人奉养。大侠绕过小的这一次,今后一定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。” 蔡昌义喝道:“呸!这种伎俩见得多了,我替你补充一下,下有一岁小儿。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!看我年轻,就想那这套鬼话糊弄过去。” 为首那人道:“我这兄弟,虽说骨头软些,但说的确实是实情。上有老母,下却无幼子,老太太还每日吃斋念佛求早报上孙子。大侠你就对他网开一面,所有罪过让我一人顶了。我们虽然谋财,但却从未害过命。” 蔡昌义道:“谋财不害命?说的轻巧。若是劫了救命钱,还不害命?这厮更可恶,不光谋财,还祸害女人。” 那人不住求饶:“小的一时糊涂,起了色心,罪该万死!” 又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庄心洁:“姑奶奶!小的千不该万不该,见到姑奶奶美貌,起了歹念,还求姑奶奶高抬贵手!” 为首那人道:“我这兄弟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,不过我平时管束的紧,除了和几个大户人家的小妾,有些不干净的事,倒也没犯过大错。我们这行的也有忌讳,做事是不能亲近女色,今日他起了色心,我们就栽到大侠手中,真的是报应不爽。也是因为姑娘长得太美,是男人都会心动。” 蔡昌义看庄心洁嘴巴张了几张,却说不出话,一拍自己脑袋,心想真是糊涂,先救人要紧。 从庄心洁口中取出麻核,向为首那人喝道:“快拿出解药来!” 为首那人道:“我这软骨十三香只是一种迷药,能让人在一两个时辰不能行动,并无解药,到了时辰自然恢复。大侠可以泡些浓茶,让姑娘吃了,会恢复的快一些。” 庄心洁这是开口道:“蔡大哥,看在观音菩萨的面上,就饶过他们吧。我也不想看见流血,污秽了珍珠观音。” 蔡昌义道:“庄姑娘菩萨心肠,既然她要饶你们,那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我今日就废了你们武功,以后找些正经事干干,别做这种辱没祖先,祸及子孙的勾当了。” 说完在两人身上连点了几下,废去二人武功。 两人忙跪下,磕头如捣蒜一般,感谢蔡昌义和庄心洁不杀之恩。 蔡昌义对另一个黑衣人道:“这厮可恶,差点坏了庄姑娘清白,留着祸根,不知还要害多少良家妇女。我蔡某今日替天行道,废了你的祸根。” 两人有连忙跪下求饶。 为首那人道:“我们兄弟,虽然干些为人不齿的勾当,但我这位兄弟最是孝顺,眼下老太太只盼着早些抱上孙子。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。大侠如果废了他,那和杀了他没什么两样。大侠如果不解气,我愿替俺兄弟受刑,反正我也是独自一人,那玩意儿对我也没大用处。” 庄心洁菩萨心肠,道:“蔡大哥,你就饶过他们,我见不得血腥。” 蔡昌义道:“既然庄姑娘说了,你这位大哥,虽然做贼,也难得这份义气,我就绕过你。会去后重新做人,如有再犯,遇着我蔡某,定严惩不贷!” 庄心洁道:“以后你们要常念观世音菩萨,多行善积德。” 两人再次跪下,想蔡昌义和庄心洁磕头感谢一番,然后转身一溜烟跑了。 蔡昌义为庄心洁泡了一壶上好的龙井,喂庄心洁喝下。 然后把剑放在屋内的小桌上,端坐桌前,对庄心洁道:“庄姑娘,你好好休息!我今夜就在这里守着,免得又有宵小前来打扰!” 庄心洁道:“小妹多谢大哥,只是大哥整夜不眠,小妹实在于心不忍。要不你也上床来,在那头躺下?” 蔡昌义道:“君子不欺暗室。我们江湖人虽然不像寻常人家那么多规矩,但你我独处一室,已对姑娘名声有损,不过是事急从权,我若再和你同床,岂是君子所为。我们习武之人,整夜不眠,也算不得什么,姑娘你就好好安歇吧!” 第二天一早,庄心洁焚香沐浴,更换了一袭雪白长裙,把珍珠观音仔细装好,在蔡昌义的护送下来到灵隐寺。 灵隐寺自是举行了隆重的迎接圣物仪式,灵智禅师许下宏愿,要做四十九天法事,诵一万遍《菠萝蜜心经》。 席间庄心洁隐约表达了想到六朝古都江宁一睹古都人物风貌的愿望。 灵智禅师早已看出庄心洁对蔡昌义情愫已生,一对俊男靓女,一个宅心仁厚,侠肝义胆,一个纯洁脱俗,心慈念善,当真是天作之合,也乐得促成,于是代潮音圣尼答应了庄心洁,并承诺给潮音圣尼修书一封。 庄心洁心中自是欢喜得不得了,自是跟着蔡昌义到了江宁。 “我们出发前,收到了小洁师父的书信,说是既然和我们蔡家在一起,她老人家就放心了,小洁到了这年纪,也需要到江湖游历,多积累些经验。” 众人听了,皆是感叹,道是姻缘天定,把个庄心洁弄得满面通红,只是低头不语。 宣文娴道:“庄姑娘,你觉得我家昌义如何?是不是傻乎乎的?” 庄心洁抬头轻声道:“蔡大哥是个好人!” 说完又低下头,捻弄着衣袂。 宣文娴道:“姑娘,可愿意给我们蔡家做媳妇?” 庄心洁不做声,只把头低得更低了。 蔡昌义急道:“妈!小洁脸皮薄,你们别羞臊了她。这事还得禀明她师父再说。” 宣文娴道:“看来你们是郎有情妾有意,早就商量好了。我这就找人去向圣尼提亲去。” 文慧芸道:“江湖上大家还抬举我这张老脸,这个大媒就由我来做好了。近几天我就给圣尼修书一封,成就蔡小哥和庄姑娘的美满姻缘。” 入夜,华云龙来到蔡薇薇的房间。 蔡薇薇道:“怎么不先去孝敬你亲娘,先跑我这里来了?” 华云龙腆着脸,搂住蔡薇薇的细腰,道:“妹妹才是我的正妻,我自然要来这里了。” 蔡薇薇道:“可不敢当,你的正妻是俺婆婆白君仪!你理应先孝敬了娘亲,再说那媚光四射的音姊姊,也不能荒芜了呀。” 华云龙道:“妹妹嘴巴就是不肯饶人。哥哥来了,咱总得避讳着些才好。” 蔡薇薇笑道:“那我叫你丈母娘过来一块儿陪你?” 华云龙道:“可不敢。要是让昌义哥知道你们母女一块儿伺候我,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?” 蔡薇薇道:“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敢干,原来也有害怕的时候。” 一把拧住华云龙的耳朵,道:“说,今天见了我嫂嫂,眼睛都直了,又在动什么龌龊念头?” 华云龙道:“妹妹可是冤枉我了。我多看嫂嫂两眼,一来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人长一双眼睛,就是用来发现和欣赏美的。也只有柳下惠那种不举的人才会对美女一点感觉都没有。嫂嫂虽然长得极美,但比起妹妹来,还是差了那么一丁点。” 蔡薇薇道:“你就这张嘴哄死人不偿命。明知道你在哄人,可心里怎么会甜甜的?” 华云龙道:“我及时哄过人?尤其是对美女更没有半分谎言。你不觉得自己比嫂嫂要美?但嫂嫂身上别有一种超凡脱俗之气。昌义哥哥真个是君子,非我能及,如果我没看错,嫂嫂如今还是处子。” 蔡薇薇道:“你连这个也能看出来?哥哥自然是君子,不像你着色鬼,和人家才认识几天,就把人家给那个了?” 华云龙道:“我色,可妹妹那是还不也是春情涌动,淫水长流?” 蔡薇薇娇羞道:“人家还不是经不住你诱惑嘛。” …… 庄心洁和庄中诸女也很快都混熟了,不再像初来时怯生生的,尤其和蔡薇薇更是无话不说。 华云龙和蔡昌义也是天天大宴小宴,不醉不休,每日里谈论些江湖故事,讨论些未来规划。 过得五六日,蔡昌义提出早点到恰克图看看,听说再过些日子,那边会下雪,天气寒冷,路途不便。 华云龙本想在多留蔡昌义几日,但觉得蔡昌义言之有理,遂和众人商议,家中恰好有个叫华忠的庄客,当初本是孤儿,被文老太君收留,前些年文太君派他跟着别人商队去过恰克图两次,又带了两名小厮,把一些瓷器、茶叶、丝绸分装成六七匹骡马驮着,离开落霞山庄前往恰克图。 临别这天,众人一直相送十里之遥,庄心洁更是难分难舍,眼睛哭肿得像桃子一样,在众人的劝说下才依依惜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