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婆和娘娘腔-第24章 他和她的未来 new
反差
1 月前

在国外独自生活的傅兰么长大了。 是思想和精神上的长大了。 他懂得用行为诱惑扬阳,也懂得用语言控制扬阳。 扬阳累了,傅兰么则半是强迫,半是撒娇地与姐姐又做了几回。 扬阳是喜欢的。 尤其是当他凶狠地把她钉在床上。 那竭力的喘息,粗鲁的冲撞和渴望的眼神,都让她感到惊心动魄。 她是爱他的。 她怎能不爱他? 即便他不是从前的么么,她还是会重新爱上他。 么么,么么。 扬阳的呻吟,像是猫叫。 两人从早上搞到下午,一口饭,一口水都没有进过肚子里。 扬阳仍然坐在棒子上,屁股轻微地摇摆。 她与傅兰么一边接吻,一边说道。 “么么,待会儿,来我家吃饭。” 傅兰么抓捏扬阳的臀肉,表示同意。 扬富见到客人来,依旧像从前那样热情。 傅兰么谦卑地献上礼物,然后与长辈讲起这两年的国外生活。 扬阳没有参与他们的聚会。 她在做饭。 她是刻意让傅兰么陪在自己父亲身边的,因为她想让最亲近的两个男人能够熟络彼此。 而且,她需要一点独处时间。 她掐着豆角,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情。 弟弟,妹妹,妈妈,爸爸,一家人在地里挖野洋芋。 挖完洋芋,一家人又去村头看川剧。 看完川剧,一家人就回到家里吃火锅。 扬阳是幸福的,因为她还活着。 吃完饭后,趁着天还亮着,两人在外散步。 扬阳和以前一样,像是骄傲的领队,在前头走着。 傅兰么跟在她的身后,宛如一只温顺的羔羊。 他终究不是羔羊。 他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。 隐藏在姐姐那肥厚的袄子之下的红痕,都是有力的证据。 扬阳忽然轻唤一声,傅兰么立即走上前去。 扬阳看着傅兰么,笑容恬静地问道。 “你后悔吗?” 傅兰么不知道扬阳说得含义,但是,和扬阳在一起的所有时光里,他从未作出任何一件后悔的事情。他神色坚定地摇摇头,答道。 “不后悔。” “你感觉到了吗?” “什么?” “我们都长大了。” “我感觉到了。” “冬天来了,叶子黄了,太阳落了,牵牛花死了。隔年,牵牛花活了,太阳升起,叶子变绿,冬天走啰。一切都在变,一切又好像没变。么么,我想我已经慢慢喜欢上这种无波无澜的小日子了。” 扬阳的人生步调,是缓慢的,是悠闲的,是一边散步,一边看风景的。 她看穿了人生的运行模式,接受了人生的春去秋来,明白了人们的离去和四季的更迭是一种不可抗衡的自然规律。 傅兰么莫名觉得感伤。 他握紧姐姐的手,却觉得姐姐像是一根飘渺的羽毛。 他觉得她就要飘向远方了。 他就要抓不住她了。 他努力压抑着汹涌的泪水,佯装平和地问道。 “扬阳,我们是不是就要走散了?” 扬阳微微垂眸,看着傅兰么莹润的眼睛,雀跃地说道。 “人生是条宽阔的大道。没有人能给我们设限。只要我们想,我们就一定会相聚。我已经开始期待与你再次相聚时的幸福。” 傅兰么早该承认自己与姐姐正走在两条的分岔路上。 他在国外生活过得很好,正是因为很好,才让他觉得不好。 他以为自己离开了爱,就会真的活不下去。 人的生命,并不是只有爱情组成的。 那样太狭隘了。 傅兰么向姐姐分享起在学校的趣事,还有因为陌生的环境与文化而造成的人际笑话。 他一边说着,扬阳一边笑着。 看看,即便快乐不是对方给予的,我们依旧能够活下去。 傅兰么离开的当天,扬阳没有送他。 她还要去帮村支书做会议记录。 所以,他离开后,给姐姐留下了一封手写信。 这也是他们的最后一封信。 信中说,姐姐,我最爱的姐姐,我走了。 但是,我没有把我们的爱带走。 我的爱有选择去留的自由权。 它选择留在你的身边。 我会寻着它发出的信号,重新回到你的身边。 扬阳用指腹摸着纸上的笔记,滚烫的眼泪像是珍珠一颗一颗融进纸里。 这时,院里有人在喊扬阳的名字。 是村支书牵着一头水牛,急忙地朝扬阳招手。 扬阳倏尔一笑,把信放到一旁,小跑了出去。 那张信纸安然地睡在桌上。 它望着女孩儿慢慢离去,身影逐渐消失在冬季里。 扬阳二十五岁的时候,已经是村里的小队长了。 她带领果农,开发多线性销路,拉拢多方经销商,以及参与政府与学院的农业合作计划。 村子的经济被带动起来,医疗与教育比以前有了更多的保障。 她即便短暂地离开家乡,最终还是会回到家乡。 她的根,就在这里。 她熟悉这里的泥土,这里的花草,这里的人们。 她放不下村子里的所有人。 她越发了解被遗弃的人们,便会更加笃定留在家乡的念头。 这些年里,她帮了不少老人举办葬礼。 他们的儿女不肯回来。 简陋的灵堂里,只有她一人。 她记得每个已逝老人的姓名。 他们的名字,篆刻在她的心上。 她市场在村里溜达,路过封闭的大门,回想曾经在门口驻守的老人。 有时候,她也学着他们,在门口坐上一阵,静静看着偶尔路过的人和狗。 时过境迁啊,时过境迁。 扬阳已经和傅兰么失去联系了。 她很少翻阅他的动态,似乎是下意识地在逃避什么。 久而久之,她也就戒了这个习惯。 日子过得真快。 转眼几年就过去了。 在过去几年,她也就三十岁了。 一切都在变,一切都没有变。 单身的这些年里,也有不少追求她的人。 但是,她在他们身上看不见么么的影子。 她想要找一个和么么相似的男人,先是谈恋爱,然后结婚,最后生孩子。 她想苏醒从前的那份爱情。 可惜,么么是独一无二的。 任是她如何催眠自己,都无法接纳任何男人。 初恋对她来说是致命的。 她有点担心自己是否会因为一个男人而荒废余生。 也不是不行啊。 一个女人的人生没有爱情,没有婚姻,也还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啊。 也许,重要的不是么么,而是那份真挚的感情。 她想要的是单纯的爱。 只是这份爱无法复制。 扬阳二十六岁的时候,听人说村里来了一个小裁缝。 小裁缝是本地人吗? 不然,他回乡下,有的发展吗? 她带着好奇,找到小裁缝的地址。 小裁缝的档口很小,但是里面整齐地挂满各种风格的西服。 有女士的,有男士的,有美式的,有意大利式的。 她为什么会认得出呢? 因为她曾听么么讲过。 好怪呀。 为什么要跑到农业地开一间西服店呢? 村里的人可没有多少闲钱和品味。 她在门口看了很久,始终没有等到小裁缝。 应该是上厕所了。 还是改天再来吧。 她准备走了。 突然间,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直接贯穿她的耳膜。 姐姐!姐姐!